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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36.8℃”是一个艺术助学机构,凡22岁以下的盲人、视力受损人士、聋哑人和其他残障人士,均可免费来残疾雕塑和绘画。 “36.8℃”的第一期艺术助学班启动于2010年,六个失明青少年开始跟着艺术家老刘学习雕塑。之前,他们只在盲校上过初级的泥塑手工课,但短短两年多,他们已经可以做出“伏尔泰”、“阿格里巴”的经典雕塑头像,形神兼备,而他们的上课时间,只有每个周六(暑假多一天,每周三也上课)。 这些孩子,全神贯注于自己喜欢的事情当中,逐渐改变了生命的状态,将不再生活在偏见之中,不再麻木。而见证这一过程的明眼人,也深受触动:只要能找到投入其中的事情,唤醒潜能,人就是健全的(详细报道请见11月25日 《“为什么盲孩子只能学按摩?这太荒谬了”》)
照片上的三个上海人(从左到右)黄新华、毛培琳、沈伟杰,是“36.8℃”公益助学班的幕后主力。 沈伟杰、黄新华是主要的资助者,毛培琳是盲校的老师。最初,当我邀请他们三位接受2012年终特刊采访时,他们有些犹豫,一来不想让别人误会是要宣传自己,二来也觉得自己只不过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,没什么好多说的。但我们聊着聊着,他们愿意拍照“露面”,因为他们知道,他们所正在践行的是一种积极的价值观,他们想和更多的人分享这样的理念,想让更多的人有机会“做好事”的愉悦,一种能够给心灵带来充实感的真正的愉悦。 这个雕塑班千真万确是一件美好的事情,当我们自己创造了美好的时候,我们应该为此感谢自己,欣赏自己。 愿望2013 黄新华、毛培琳、沈伟杰 2012年11月25日《为什么盲孩子只能学按摩……》一文幕后主角 记者:看了《“为什么盲孩子只能学按摩?这太荒谬了? ”》,你有什么想法和感受,想和我们说说? 沈伟杰:刘老师(老刘)的助学班和六个学生的故事,让我们了解到人和人的关系原本可以更近。人也可以有多种“成功”的活法,哪怕身有某种残疾。残障人士不需要“同情”,而是发自本性的“平等”观念。社会和媒体对公益事业的关注是很重要的,这证明了社会正在提倡一种不仅仅为自己活着的价值理念,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这将会成为主流的价值观。希望晨报多留意,多挖掘,多做类似的报道! 黄新华:自强不息的“他们”是一面镜子,他们坦然面对人生路上的不幸和困苦,积极乐观地用双手去构建自己的生活。名义上是我们帮助他们,实际上是他们激励着我们,很开心能够为他们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只希望适度而不是商业化的宣传更让更多的“他们”得到更多的“我们”的关切,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和渠道去帮助更多的“他们”。请不要聚焦在我们身上,这会让我们惭愧和惶恐。 毛培琳:报道篇幅挺大,字里行间能感觉到是用心在报道。谢谢!这个雕塑班,能够让孩子们投入其中,逐步改变自己的状态,是和刘老师有很大关系,和他的经历和思考力有着极大的关系。我能够成为这个团体的一员,在我看来是命运给我的一个礼物。起初,我是因为不放心盲孩子们对新环境的适应情况,几乎每周都会赶到助学班,陪在孩子们左右。后来认识了刘老师后,去助学班变成是我的一种享受,享受一边喝着刘老师泡的茶,一边与他闲聊的时光,这样的时光能令心灵放松,同时又是一种洗涤与升华。遇到这些孩子,遇到刘老师,遇到我们这个小集体,对我来说,都是一件幸福的事,请多关注他们。 记者:2012年,你过得怎么样?有什么遗憾? 沈伟杰:像以往一样,柴米油盐。但因为认识了一些像刘老师、黄新华、毛老师这样志同道合的人,还有那些非常开朗的助学班学生和他们慈祥的家长,生活还是很有奔头的,也没有太多遗憾。 黄新华:这一年过得很匆忙,虽然有时难免疲惫焦虑,但是总的来说,很享受这样忙忙碌碌的过程。没有遗憾,平凡知足的我没有遗憾,只有感恩。 毛培琳:很平静,也很平淡,一切都很真实。做自己愿意做的、做得到的、能做的事。因此感觉一切都很ok,自己本身没觉得有啥遗憾的。工作中唯一的遗憾,就是还有很多很多盲生,因为各种原因还没有加入这个雕塑班,一想到他们可能正在和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擦肩而过,我心里特别遗憾。我会继续努力的,会尽力让更多的盲孩子来体验雕塑,爱上雕塑。 记者:2013年你有什么心愿,计划? 沈伟杰:希望大家在工作之余,多参与一些实质性的公益活动,让我们自己更温暖,让我们的世界更美好。 黄新华:希望更多的人能寻回自己的善心。我坚信“人之初,性本善”,每个人都怀有一颗善心,只是偶尔会被蒙尘,偶尔会遗失。我希望2013年有更多的时间和家人在一起,也能经常去看看雕塑班的孩子们,上次我们一起包饺子,很温馨。 毛培琳:愿孩子们心中能埋下爱的种子,望他们都能健康、快乐地成长。愿亲朋好友身体健康,望自己的女儿能考上理想大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