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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喜欢FIR乐队那首《千年之恋》,另类荒凉的声音穿透整个沙漠,红色飘带风中飞天般舞动,痴怨的眼神在守望中羽化。千年的伤痛被忆起,荒原的爱恋复活,穿越时间,穿越空间,如同满天落英定格在逝去的季节!
一
曾经那么辉煌的时光,曾经那么轰烈的过程,曾经那么精彩的瞬间,曾经那么刻骨的疼痛。最终,声音嘶哑,然后,解散。
樱花漫舞,湖光潋滟的美丽大学校园。离开的时刻终于到来,却发现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不动。
曾经答应朋友,要给他们留下些许文字,祭奠单薄青春中的故事,不让那个年龄剩下一片空白,要有所回忆,孤独,悲凉,无奈,伤感的回忆。以便在某年某月某日蓦然的驻足,清醒地看看身后走过的路,看看身后一群群痴狂的身影。
二
我曾听风信子说,人会长大,事情也会改变,不要总在意一些人与人的变迁,痛苦而麻木。如果一个人开始回忆的时候,他的心已开始慢慢变老,而我就是这样一个有强烈怀旧情节的人,站在岁月的尾巴很快很快地老去,没有任何的修饰和过滤,透明地快要碎裂般的青春气息,一点点迅速地渲染开来,开出这个世纪最妖艳最寂寞的白花,簇拥着千百张带着忧伤笑容的脸,瞬间在眼前幻灭。
看着掌心纠缠迷离的曲线沿着血脉标着残余记忆的轨迹,伸向宿命中最后的谜底。
窗外的夕阳斜斜地透过玻璃射进来,干净的空气里跳跃着停止奔动的精灵,直到眯着的眼睛隐隐有些作痛,才短暂地忘掉曾经死去的世界,还有世界上那些人,那些事,忧伤的感动。
三
我的天空,流浪在崩溃的边缘,浪漫樱花,永恒的颜色。没有人记起曾经的蝴蝶,曾经的角落,一生的追逐,和着泪水的酒千古人醉留香。
看看来时那条灰暗的路,那路上孤独的身影和褪色的风景。哪怕有一天,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只剩下一个字的发音,干裂的嘴唇烘着青草的香味。我还记得那个孤单任性的小王子,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晃,还有那颗星星,一颗不是很亮,很大的星星,却溢着一个人思念泪水的孤单北半球。
有时候,我总是静静地坐着,企图从别人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。我望着天空,望着远方,望着人群,一遍又一遍,直到那些物象开始在眼中凝结,那些人影使眼睛胀痛。便从那时说要忘记,但是仍在痛苦中徒劳挣扎。
四
那段时间,我连动笔的勇气都没有。我怕记下的是一道道黑色的文字。我们曾经年轻,我害怕那东西消失,连最后模糊的面孔都看不见,剩下一张嘴在艰难地吸气和呼气。那么多年就这样地过去,没有任何表情和言语加以掩盖和修饰,我们是彼此忘记了那条鱼,活在我们心中那条流浪鱼。我们说过不让它流泪,但那清澈的液体却溢满整个鱼缸,那个湿透心的男孩在黑暗中低笑。
于是我试图放下笔过一段不写字的生活,一段很短暂的日子,却让我的手不习惯,一天一天剧烈地疼痛起来。于是又抓起了笔,却异常地沉重,草稿纸上只留下很凌乱七零八落地一堆文字,最终扔向了垃圾篓,或在眼前以极其灿烂的形式燃烧掉,剩下一堆冰冷的灰烬。
我时常在半夜里醒来,黑暗的世界中寻找一束光,布满尘粒,但没有伤痕,直奔向很远的地方。就像我的希望,奔向遥远的地方,虽满身疲惫,但没有伤痕。又在浑浑噩噩中等待另一个黎明。
五
感谢一大帮朋友在背后默默鼓励,支持我,给了我走下去的勇气。他们说这条路虽然满布荆棘,但彼岸花依旧灿烂。这使我想起以前那段写字的日子,那时候文字写得很差,但我总自信地说让他们变成铅字,结果真的变成了铅字,却没有心情再写下去。
那时候,每天都在寄信和等信中度过,日子漫长而快乐。身旁还有一大帮朋友,单纯地只想着一起快乐地玩,不曾想过纯白的话语会伤害别人;不曾想过朋友之间会变得小心翼翼;不曾带上面具进行自卫。一切事情都在预料不及,在毫无防备能力之下。如此轻易不可一击承载多年的友谊“咔嘣”声响之后,整个世界开始静止。
可可西里那一幕还是刚刚从身边发生,如同香格里拉的传说,而那些轮廓再也变得模糊不真实。
我的天空开始落泪。那些枯黄的落叶,那个背面忧伤的故事痛苦地刻在那凸起的叶脉中,没有方向没有声息地渲染开来。那个痛苦的面容俯倒在地上,干裂的嘴唇吻着那沉沉的土地,没有任何声响。凝滞的尘埃悬落在发尖,带着空灵的光芒,再也没有掉下来。眼神渐渐失去了温度,手指开始僵硬。那树叶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破裂,落入土层。看不清的雪花开始飘落,直向很远的天际,寻找那蒲公英,最后在这个世界消失。
六
沿路疯长的芦苇,那些颓废的向日葵,保持寂寞的姿势站在那里,一千年,没有改变。故事中的王子,只是舍利,为谁伤心,为谁哭泣,羽化的记忆留在了光之翼。朦胧的口中,刻下来的幸福时光,明媚与忧伤并行。那个未知的角落,埋葬过多少泪水。
你的眼中,笑容依旧。森林的背面,世界的清晰,总有人被我们所遗忘。又你,今天我不会疼痛,所有的所有只为了点亮那盏孤独的光。爱与痛的边缘,徒劳挣扎的影子,世纪末繁华的注脚。我的气息留在那里呼吸,我的面孔被撕碎在水中,你看不见五百年前的一滴泪,只是一个轮回的停止。 星空的那头,有个叫忧伤的岛,所有的灵魂等在那里,没有期待的结果,只留下那座水晶城,易碎而炫目。那座岛,开始以几千倍的速度下沉,没有解释。
那个古老的故事回荡在耳畔。那个钟声最终归于沉寂。牧羊人说那个方向是流浪。那个伤口隐在看不见的深渊,最后塌陷。没有人为谁流泪,而只是一种晶体。记忆开始变成空白,时间渐渐变快,我们开始一起沉默。
七
星星说,哥,你应该快乐!简单而真诚。哥,你为什么忧伤。我从来没有回答,于是她再也没有问。解释永远是那样地苍白无力,永远只是个多余的借口。
我开始变得忧伤,朋友们都说。那道痕迹隐于血液中,流向心脏最深处。透过忧郁的眼神,刻在好看的脸上,揉碎了所有的笑容僵硬在那里。剩下时间剥落的声音,清脆而易裂地回荡在无人的广场上,树影也被切割得支离破碎。你静静地看着那个沉默的天空,顽皮地僵硬在那里,一言不语。那些经过的人,再没有一个人回头看那个站在场中的男孩。他孤寂地站在那里,寻找属于自己的那颗星星。
“我见过一场海啸,却没有见过你的笑容。”生活压榨出来的无奈。蓝说,你为什么把你的快乐和我们一起分享,却自私地一个人承受忧伤。我一直把所有的悲伤都隐藏在那个最想念的季节。我害怕见到他们会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