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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部我比较欣赏的电影,在帮朋友找海报时发现了这篇很详细的介绍。转过来给大家分享下,如果有机会,还是建议大家能看看。全片中那缠绵的爱情始终笼罩在神秘与阴郁中,直到女主公怀中的爱人死去时才是电影的结束,相对来说结尾有点遗憾了......
惊情四百年
传说在15世纪的东欧,有一个叫德考的势力强大的家族,他们以神的名义捍卫教堂,对抗所有基督的敌人。1462年,土耳其人入侵欧洲,威胁基督教国家特兰西瓦尼亚。德古拉伯爵与新婚不久的妻子莉莎洒泪相别,率领军队,赶赴战场。在敌人强势攻击下,德古拉的军队节节败退,土耳其人散布谣言,假称德古拉已战死疆场。莉莎伤心欲绝,带着到天堂与丈夫相会的美好愿望,跳进了滔滔江水。德古拉伯爵几经辗转回到家乡,见到的却是妻子的尸体和一纸血书:“我的王子死了,没有他,一切变得没有意义。愿主使我们在天堂会合。”
悲伤与绝望之下,近于癫狂的伯爵将利剑穿入耶稣神像的胸膛。他发誓要用邪恶的力量为妻子报仇,用血的代价来回应神不公正的回报。从此,德古拉伯爵神秘地消失了……
随着岁月的流逝,关于德考氏的传说在人们心目中逐渐淡漠了。直到四个世纪后,德古拉的名字才再次被伦敦的市民所提起。
事情源于一个叫伦菲的律师,他曾以德古拉伯爵的名义在伦敦各处购买了近十处产业,并成为这项工作的全权代理者。然而不久前,这个不幸的人从特兰西瓦尼亚回来后,突然患了一种奇怪的精神分裂症。年轻律师赫•约拿受命接任伦菲的职务,对事业刚刚起步的约拿来说,这无疑是个为前途争取保障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但他很快就收到了德古拉伯爵的邀请函,要他马上赶赴特兰西瓦尼亚。这样一来,约拿和未婚妻美娜的婚期只得推迟,两人约定等约拿回来后立即结婚。
美娜是个教会学校的拉丁文教师,虽然因为职业的关系,她常常把自己高挑颀长的身体裹在简朴刻板的长裙里,发髻也梳成最简单的样式,但一颦一笑间流露的风采仍令人着迷。尤其那双湛蓝幽深的大眼睛,间或闪过的沉着坚毅的眼神,与她看似娇柔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,别有一番风韵。约拿离开伦敦已经快一个星期了,虽然美娜仍在为没能如期结婚而失望,但想到约拿只身前赴异地,一颗柔情的心又被担忧和思念充斥了。在独处的日子里,美娜除了工作、写日记,大部分时间都和童年好友露丝——一个富商的千金小姐在一起。美娜知道约拿不喜欢自己和露丝在一起,他担心自己沾染上奢逸的习气,就不会安于当律师行雇员的妻子了。对约拿的这种理论,美娜却不屑一顾,她对自己和约拿的感情充满信心,她知道爱情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,为了爱情,她可以不顾任何世俗的偏见。况且,露丝真诚率直的性格也深深吸引着美娜,她知道,露丝虽然说话大胆露骨,实际上,她纯洁天真、心地善良,所以有那么多男人——何亚瑟爵士、施医生、莫昆西先生,甘愿为她出生入死。
当太阳隐去全部的光华,一轮弯月在西空若隐若现时,约拿终于来到了伯爵的城堡前。它像一只雄踞于巨岩上的鹰,矗立在陡峭的山崖下,高大、古旧,曾经或许辉煌,现在却满目苍凉。在惨淡的月光照耀下,更显阴冷。城堡里悄无声息,远处松涛澎湃声隐隐传来,偶尔夹杂一两声不知名野兽的悲鸣,让人徒增寒意。约拿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世界的尽头,在这里,似乎时空都停止了运转。他迟疑着向城堡靠近了几步,铁栅栏竟无声无息地自动打开了,随即又在他身后紧紧闭合。约拿觉得自己迈进了野兽的巨口,而那骤然提升的铁栅栏就是待以噬血的利齿。一间屋子里隐约透出烛光,约拿缓步进入。屋子很宽敞,高高的天花板呈拱形,靠墙的角落设有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条形餐桌,墙上挂着一幅武士的肖像,画中人英俊、威武。约拿似乎感觉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头,转过身,见一位老人擎着烛灯站在门口,远远地望着自己。老人身上裹着一件血红的拖地斗篷,裸露之处,苍白而泛黄的皮肤紧绷绷地贴在身上。约拿忙躬身道:“是德古拉伯爵吗?”眨眼间,老人已悄无声息地走到约拿面前,还一礼道:“我是德古拉,欢迎光临寒舍,赫先生。希望你喜欢这里,并把你带来的欢愉留下。”说着引约拿到餐桌旁,餐桌上早准备有食物,德古拉请约拿坐下,说道:“请原谅我不和你一起进食,我早吃过了,而且……我是从不喝酒的。”约拿抬头看到墙上的肖像,随口问道:“那是祖先的肖像吗?你和他很像。”伯爵似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,“德考的勋爵是伟大的,它是一个古代的社团,我的祖先为它效劳,捍卫教堂,对抗所有基督的敌人。但是……那种关系并不完全完美。”约拿嘴里咀嚼着面包随口应了一声。伯爵忽然发出一声长啸,以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敏捷奔向墙壁,再转身时,手中的长剑已指向约拿喉咙。他低声咆哮着:“你不该拿这事取笑。我们德考的人是应该骄傲的,有哪个邪魔及得上德古拉伟大?而我是这个家族的最后一人。”说着鹰爪般干瘦的手指轻抚过剑峰,顿时殷红的鲜血珍珠般滑落掌心。伯爵缓缓将掌心移到唇边,声音颤抖着,“血就是生命,而生命是属于我的。”约拿慌忙起身道:“我的无知冒犯了您,请原谅我,伯爵。现在我们谈公事吧。”说着取出公文,盖好章后递给伯爵,“恭喜您,伯爵,现在您已经是卡法斯大教堂的主人了。”抬头时,伯爵又已似鬼魅般移到了门口。约拿惊异地发现,自己贴身携带的美娜的照片竟然在伯爵手中,只听他喃喃道:“你相信命运吗?你相信时间的力量可以为特殊的理由而改变吗?”突然又将照片扔还给约拿,以不容拒绝的口气吩咐道:“你的公司说你是取代你的前任伦菲先生的合适人选?”
美娜收到了约拿的告知延迟归期的信件,全篇只有寥寥数语,那冷淡、生硬的语气和含糊不清的措辞让美娜疑惑和不安。虽然露丝一再安慰她,说约拿肯定会平安无恙,但她终究难以压制心中时时泛起的恐惧和担忧。还有一个让美娜无法释怀却不便向露丝说明的原因,最近,当她一人独处时,常常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。起初,她以为是幻觉,然而那声音那么清晰,那么真切。而且,那是怎样一种温柔得令人心动的声音啊,似爱人的吻轻轻印上自己的脸庞,像饱含深情的风儿微掠过湖面,让心海荡起阵阵涟漪。及至后来,美娜竟然渴望那声音的出现了。虽然她暗暗为自己的这一想法而羞愧,但她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。她甚至觉得,自己与声音的主人早已相识了。
约拿日益感受到城堡的神秘和诡异,那死一般的寂静、夜半凄厉的狼嗥、伯爵谈论到鲜血时的狂热及面对美娜照片时的怪异的神情,都让约拿不安。他想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,然而伯爵以一种奇怪的预感阻止了他的一切行动,并严格限制他到城堡其它地方去。约拿明白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,他已成为眼前这个魔鬼的阶下囚。表面上,他按照伯爵的指示行事,分别给公司和美娜写了信,说归期要推迟一个月,而对自己的现状只字未提。暗地里,他留意寻找一切可能逃离魔窟的契机。这天晚上,德古拉伯爵走后,约拿悄悄从后门溜出,沿着狭长的甬道向城堡深处走去。这简直是通向地狱之路,黑暗、幽长,耳边风声瑟瑟,似乎永不见光明。恍惚中,约拿来到一扇门前,他伸出手,门竟自动打开了,顿时一股尘封的霉味迎面扑来。约拿挥去垂在空中的丝丝缕缕的蛛网,看到室内的刻着精美刺绣的重重帷幔和盛有女子梳装用品的化妆箱,看来这曾经是个女子的卧室。一阵阴风飒飒吹过,熄灭了约拿手中的蜡烛,月光从高高的窗户射进来,房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冷的色彩。帷幔随风拂动,上面被扭曲的刺绣图案因此变得离奇怪诞。这时,一个女子的轻柔的声音从帷幔后边传来,“约拿,来我这里,过来……”约拿似被催眠般,双脚不可遏制地向床边移去。女人的声音更具蛊惑力,鸦片般麻醉着约拿的神经,“躺在床上,躺在我的臂弯里……”约拿仿佛看见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的裸体卧在床上,冲他妩媚地招着手。约拿躺下来,裸女不见了,只感到自己的身体随床起伏着,似一艘颠簸的船。女人的笑声再次响起,约拿四下里张望,只觉房间里川流不息的全是赤裸女人的身影,明明清晰可见,却又倏忽变幻,魅影幢幢。突然,这些影子全都扑向约拿,约拿听到了自己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,接着颈间一阵钻心的疼痛,似千万只鹰的利爪一齐抓向那里。就在这时,上空响起一声长啸,房门洞开,德古拉伯爵身着血红披风出现在门口。众裸女顿时委顿倒地,伯爵怒叱道:“孽畜,你们竟敢碰他,他是属于我的。”女人游丝般的声音呻吟道:“今晚没有血喝了吗?”伯爵轻蔑地“哼”了一声,转身朝向门外,再转身时,一个啼哭的婴儿已出现在他掌心,蹬着小腿,徒劳地挣扎着。裸女们狂喜地扑上去,婴儿的哭声更加凄厉,粉白的肉体转眼间血肉模糊。惨绝人寰的景象让约拿忘了自身的处境,他朝伯爵挥着拳头,狂怒地吼着“魔鬼!禽兽!”,而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空寂,只有伯爵凄厉的长啸声在夜空久久回荡。
从此,约拿被彻底囚禁了,伯爵让他终日与那些裸女们在一起,她们是化作人形的地狱的魔鬼,令约拿失血、日益虚弱,再无力气逃脱。浑浑噩噩中,他看见伯爵的那些终日流浪然而绝对效忠主人的侍从武士们,日夜工作,把城堡的散发着朽臭气息的泥土装进箱子里,准备运进伦敦的卡法斯大教堂。约拿猜不透伯爵的用意,但肯定他的所为将是危险的。约拿眼前突然闪过伯爵面对美娜照片时的古怪神色,心头涌起一丝寒意。在与裸女们的周旋中,他焦虑地等待着逃离魔窟的机会。